貝爾為了演好《金陵十三釵》中的約翰一角,做了大量幕后功課
貝爾和張藝謀
“我覺得他才應該當一個演員,因為他的臉,很有存在感。”克裏斯蒂安·貝爾說有人比他更適合當演員,這個人就是張藝謀。由于《金陵十三釵》在京三天的宣傳活動安排得滿滿當當,當記者走進酒店房間時,貝爾已難掩疲憊,很多話他已經說過很多遍,哪怕是各路媒體都會問到的“必答題”——你對張藝謀的印象如何?
不過在這次簡短的專訪時間裏,記者最后玩笑式的問題反而讓貝爾的臉上露出了笑容,原本靠在沙發裏的身體也不由得向前探了出來……
中國印象還是腳踏車年代健康
記者:距離你第一次來中國拍攝《太陽帝國》已經有二十多年了,這期間中國有了很大變化,這次回來有沒有這方面的強烈感受?還有在拍攝過程中有沒有遇到過不可思議或者出乎意料的事情?
貝爾:第一次來中國是1987年了,那時我在上海拍戲,沒有太多時間觀察,只是注意到上海一些與眾不同的建筑,而現在的上海已是一個霓虹燈閃爍、摩天大樓林立的現代都市。而且現在車多了,感覺沒有以前大家都騎腳踏車那麼健康。這次拍《金陵十三釵》期間也沒怎麼觀光,只來北京待了幾天,去西安看了兵馬俑,其他時間不是在酒店就是在片場。
記者:這是你拍攝的第一部中國電影,組裏有那麼多中方工作人員,會有溝通或翻譯上的問題嗎?
貝爾:大部分時間我都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笑),除非張末(張藝謀女兒。張藝謀第一次見貝爾時就讓張末擔任翻譯,貝爾決定加盟后,也欽點張末全程為自己擔任翻譯)幫我翻譯。但我還挺高興的,因為很多劇組都有一個“通病”,就是大家七嘴八舌說話太多,現在能夠退后一步觀察大家的肢體語言,感覺很好。
記者:每次演戲你總是付出很多體力和精力,比如徹底改變形象或者增重減重之類,這次塑造約翰這個角色,除了閱讀相關書籍之外還做了哪些準備工作?
貝爾:我和藝謀坐下來深入討論了這個角色,但這個人物的很多背景故事是不會在銀幕上呈現的。這個角色喚醒了我小時候去教堂的體驗,我還特意學了殯葬化妝技術,很不可思議。另外我還研究了當時的歷史,尤其是那個年代的上海和南京。總之我認為劇本是一部電影的骨骼,導演和演員要做的就是給它填肉。
“謀女郎”張藝謀眼光很厲害
記者:你和世界各地很多美麗有才華的女演員都合作過,對倪妮的評估如何?
貝爾:她非常有前途,張藝謀選演員的眼光很厲害。當初倪妮自己都不相信自己能演戲,但是藝謀說服了她。我認為不管多沒經驗,一個真正有才華的演員都會像一個演了五十年的老戲骨一樣出色,說到底那和人生經驗、付出多少有關。我也希望看到她演的更多的電影。
記者:確實很少見一個沒有演藝經驗的新人和老牌演員之間有這麼強的化學反應,你和“玉墨”之間哪場對手戲印象最深刻?
貝爾:首先我可以籠統地說,倪妮最打動我的一點是,無論我每次表演呈現出多麼不同的方案——我會試著每個鏡頭每個細節都做些小小的改變,倪妮都能跟上。有場戲……我不太說得出來是為什麼,就是我在院裏修車回來,倪妮在大廳柱子下等我,跟我說她曾經喜歡一個年輕干凈的男人、他有一雙最美的眼睛時,我非常感動。
私生活“魔術師”哪能揭秘戲法
記者:你知道在《金陵十三釵》之前,克裏斯蒂安·貝爾這個名字在中國非常有名了,因為《蝙蝠俠》。其實“蝙蝠俠”和“約翰”這個角色之間有些共同點,比如都是反英雄的角色,內心都有黑暗面,但又都在危機時刻做出英雄舉動……
貝爾:(打斷記者,補充說)還有一個共同點,都穿黑袍(大笑)。
記者:那你是喜歡“黑衣人”這種角色了,所以總被他們吸引?
貝爾:這要你們來告訴我了,我只是一直這樣走下去。不過我可以說布魯斯·韋恩(蝙蝠俠名字)和約翰之間還有一個共同點,就是他們都比我強大。
記者:你是一個視表演重于一切的人,有時像《重大魔術》裏的那位魔術師,唯一做的事就是“欺騙”觀眾、隱藏自己,那麼真實生活中的貝爾究竟是什麼樣子的?
貝爾:你打了一個非常好的比方,但就像你說的,如果我回答了這個問題,就好比魔術師告訴大家魔術是怎麼變的。談工作是我的工作,但私生活就沒必要講了(笑)。
記者印象:有一種默契叫“巴別塔”
在中國待了幾個月,貝爾說學會了幾句中文,讓他秀一把,他則努力做到字正腔圓:“沒問題,非常好,牛逼,明天見。”聽工作人員說,這次安排的所有專訪貝爾都提出要與導演張藝謀一并接受,不過當記者直接用英文與貝爾交流時,為父親張藝謀擔任翻譯的張末卻并不為老爸翻譯,而在張藝謀回答問題的時候,貝爾的身邊也同樣沒有翻譯。貝爾說,在拍攝的時候,他多數時間是在從工作人員的肢體語言中猜測他們想表達的意思,而且他也樂在其中,這倒讓我理解了,為何兩人能在各自回答問題時,可以不時以聽懂對方說什麼的表情相視一笑。